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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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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瑤嚇了一跳,回頭看了看夏凡,等著他拿主意。

夏凡對這事兒心裏早有把握,其實也多虧了王翠花提醒他,否則他不會想起上輩子那件事,恰恰好拿來用。

他上前一步,擋在了大姨的面前,手一轉就將大門打開。張曉華以為夏凡嚇壞了,這麽久都沒開門,這不正是她鬧騰的時候嗎,此時正邊敲門邊罵,中間還夾雜著為自己上午辯白的事兒,加上她帶著警察來的時候,壓根就不低調,這會子樓上樓下卻是不少人都在堵著看熱鬧。至於安夏的安全,她認為夏凡不敢對安夏怎麽樣。

夏凡開門的時候,張曉華正趴在門上,被閃了一下,猛然向著裏面撲進來。夏凡雖然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觸,但猛然一瞥中,還是看到了屋外站著的那麽多人,和兩位警察,他當即伸手一接,將張曉華拖了住,“大舅媽,你小心點。”

在張曉華眼中,夏凡如今跟仇人一般了,她直覺似的一把推開了夏凡,然後沖著他道,“誰用你好心!”

可只是一推,夏凡卻騰騰騰後退幾步,竟是坐在了地上,安瑤本想要中間扶一把,卻被身邊的貝誠抓住了,他瞇著眼睛看著身高不過一米六,長得膀大腰圓的張曉華,他是九點多鐘到的,那時候正是老太太們從早市買菜回來的時候,安強被外甥打斷腿的消息,正在樓頭、樹下傳得沸沸揚揚,他幾乎沒費什麽力氣,就將早上的事兒了解的一清二楚。

他一開始以為夏凡這次回來,是因著跟王成瑞幾個股東吵架了,後來瞧著谷峰母子倆匆匆帶著律師往回趕,又以為夏凡出了大事,可怎麽的,他也沒想到竟是極品親戚。

呵!想到自家的事兒,貝誠不由有點天下親戚一般黑的感覺。

夏凡仰坐在地上,臉上瞧著有些慘白,楞了楞才爬起來,這才說,“大舅媽,你這是幹什麽,我就是想要扶扶你。”

“我呸!你會安好心?”張曉華有些理直氣壯,“你快把安夏放出來,你個有爹生沒爹養的東西,居然連你表姐都敢綁架,呸,都是跟你那下賤的媽學的下作心思,我跟你說,安夏但凡要是掉根頭發,你瞧瞧警察也來了,我要了你的命。”

旁邊的胖警察聽了這話,不由咳嗽了一聲,阻止了張曉華越說越誇張。張曉華剛才瘋瘋癲癲的來報案,說是女兒已經失蹤兩天兩夜了,他們也嚇了一跳,以為是被人綁架了。卻沒想到張曉華隨即就說,她知道是誰幹的。

一路來,張曉華就跟他們說了一路夏凡的壞話,這個據說是霸占了外公家產,將親舅舅打斷腿的男人,他們還以為有多兇悍,可如今一瞧,這不對勁啊。

胖警察當即恢覆了專業態度,沖著夏凡道,“你叫夏凡嗎?”瞧著夏凡點了頭,才道,“張曉華今天上午十點來報案,其女安夏已經失蹤了兩天兩夜,她說你曾警告過她確定安夏在學校嗎?我們懷疑你跟安夏的失蹤有關,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
安瑤一聽,立刻著急了,拉著夏凡的手沖著警察說,“警察同志,你們一定搞錯了,我們家凡凡才十五歲,怎麽能去綁架她表姐呢!再說我們住在省城,最近回來給我爸爸辦入土的,一共才回來四天,怎麽會有空去綁架一個人?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!張曉華什麽為人,你們打聽打聽啊。”

那胖警察態度良好,用筆記下了安瑤的話,“你反應的情況我已經記下,我們會進行走訪調查,但還得請夏凡跟我們回去一趟,夏凡,請吧。”

安瑤還想說什麽,夏凡卻一把拉住她,反而沖著張曉華問,“大舅媽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真要告我嗎?你不再查查?有些事情,我勸你慎重一點。”

張曉華當即跳了起來,“警察同志,您瞧,他又威脅我,他這是故意嚇唬呢。他當著您的面還敢這樣,肯定是他?”

胖警察也皺了皺眉,不悅道,“夏凡,請走吧。”

夏凡瞧著死不悔改的張曉華,冷笑道,“大舅媽,我是為你好才提醒你,你不領情算了。你不是要知道安夏在哪兒嗎?我也不瞞著兩頭不是人了,”他無奈的道,“她不在小城,上周五晚上跟新交的男朋友,一個長著掉八眉的男人,開車去了一百裏外的詠華山爬山去了。至於她為什麽沒回來,我怎麽會知道,兩天兩夜,什麽不能發生啊。”

這句話一落,旁邊可是有不少人抽氣。安夏才十八歲,還念著書呢,竟然跟個男生出去過夜,這不就是破鞋嗎?只是霎時間,樓道裏就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,這會子可是說什麽的都有了,有人覺得夏凡撒謊,可大部分人不都覺得還是張曉華的家教差點。

而張曉華臉色立刻變得慘白,她萬萬沒想到,夏凡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,這是要毀了安夏啊!她立刻沖向了夏凡,一直在後面沈默的貝誠卻一下子閃了出來,一把捏住了張曉華的胳膊,她頓時不能再前進半分。

不過,貝誠擋住了張曉華的身體,可擋不住她罵人,“夏凡,你個王八蛋,兔崽子,那是你親表姐啊,你就這麽往她身上臟水,老爺子啊,你看看你養了個什麽東西,他讓谷峰打斷了他親舅舅的大腿骨呦,又要逼著他表姐去死啊。老爺子,你咋走的這麽早啊,你要活著他敢這麽欺負我們嗎?”

罵完這些,張曉華猛然喊道,“你敢誣賴你表姐,我不活了,我死給你看,我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,我要給我閨女一個清白。”說著,她就使著勁兒往貝身上撞過來。

張曉華能哭能嚎是出了名的,這會子,就連隔著的樓層都沾滿了人,更有人在這邊有熟人,直接鉆到旁邊的幾家人家家裏聽熱鬧。夏凡若是處理不好,剛剛那番話就真成了誣陷。

可夏凡竟是一句話沒勸,反而冷淡的瞧著哭鬧的張曉華,這讓他想起了上輩子安夏不見的時候,陰歷十月十七,是他媽媽安茜的忌日,他拖著沈重的身體,好容易得到了大舅的允許,回來給他媽拜拜,可安夏不見了。

當初的張曉華和安強沒有外出,安夏是用留在學校學習的理由,周末沒回家。十月十七正好是周一,上午她沒來上課,老師找不見人,才急了,給這邊打了電話。張曉華立刻要撒了網去找,夏凡卻要去墓地的骨灰堂拜祭。張曉華哪裏願意?

夏凡不過說了一句,我媽的忌日不能不去。張曉華就如今天這樣,要碰死給安強看,說她養了個白眼狼,供他吃供他穿,卻是冷心冷肺沒心肝的東西,親表姐的死活都不管。安強當即就下了命令,讓夏凡出去找人。夏凡緊緊抱著他買下的一小塊豬肝,幾個省下的饅頭,就是不肯去。

是張曉華猛然竄了出來,將東西搶了去,直接扔在地上,狠狠地跺了兩腳,他看著那塊價值一塊錢的豬肝,被踩得稀爛,心裏不知有多疼多恨,他掙紮,他大罵,他試圖上去給張曉華兩下子,可他哪裏打得過強壯的安強,被揍得渾身傷,直接暈了過去。

等著他醒來,安夏已經回家了,正在說著她的事兒,“他爸爸可是開公司的,關系那叫一個硬,天天跟官員們吃飯,家裏剛小轎車就兩輛。考上大學有什麽用,我要是跟他結婚了,那才享福呢!你們就是瞎吵吵,幸虧沒鬧大。呀,這裏怎麽還有豬肝?……拜祭的,幹嗎讓他將死人的東西拿進來,趕快扔出去,我最怕這玩意了,他們東西一件也不要,都扔了燒了。”

想到這裏的夏凡,沖著貝誠直接道,“貝誠,你攔著幹什麽?讓她撞,門框就在這兒,我要是說謊了,她撞死了我賠命。我堂堂正正做人,不就是因為歲數小,媽媽給我留了一幢房子,竟是讓親舅舅家這樣的手段百出來欺辱我,都讓開,讓她撞!我看看她敢不敢拼這個命!”

夏凡最後一句,幾乎是吼出來的,聲嘶力竭,楞是震得一片嗡嗡聲立刻停了下來,貝誠回頭不讚成的看著夏凡,他覺得夏凡太激進了,就算大舅一家一直算計他,可是還是太激進了,賠命這事兒能使隨便說的嗎?

可夏凡既然做了,就要將大舅這家徹底斷掉,命令道,“貝誠,放開!”

貝誠沒辦法,直接松手,想著真撞了,他拽住就是了。貝誠的離開,讓開了門前的那一塊空地,黃色的木門框就立在那裏,這下子,張曉華和它之間沒有半點阻礙。

沒有人說話,可所有人都看著她。

真要撞嗎?張曉華擡頭望了一眼夏凡,這才看到,夏凡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,加上幾乎要冒出的怒意,讓她覺得害怕。但凡,有一個人能夠出聲阻攔一下,她就能賴下來,可居然,這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就連那兩個警察,也不知為何沒說話。

夏凡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撞啊!”

這一次聲音並不大,還帶著嘶喊過後的沙啞,可張曉華卻覺得如同催命符一般。撞,得受重傷,不撞,那安夏怎麽辦?在猶豫片刻後,她終於鼓起了勇氣,“夏凡,我跟你拼了!”向著門框撞了過去。

安瑤當即就想去攔著,可夏凡卻一把抓住了她,同時,在到達門框那一剎那間,張曉華卻腿一軟,扶著門框癱坐在地上,立刻拍著大腿鬧起來,“安夏啊,媽的寶貝啊,你在哪裏啊,安強你在哪兒啊,我要被人逼死了,你外甥要逼死我啊!”只是她哭幾聲,就要看看夏凡和周邊人的表情,看樣子是心虛了。

夏凡這才沖著警察說,“我這就跟你們走。”胖警察這才反應過來,示意夏凡跟著下樓,然後沖著張曉華說,“走吧,還要調查呢!”

這一次,張曉華居然麻利的站了起來,哭嚎聲立時停下,老老實實跟著走了。貝誠看著她的背影,知道這女人嚇怕了。她能鬧,不過是因為覺得夏凡害怕她鬧,可若是夏凡連她的丟命都不怕了,她還有什麽資本?

貝誠立刻跟了上去,派出所可不是什麽好地方,他怕夏凡在裏面吃虧。谷峰扶著安瑤,還有看熱鬧的人跟在後面慢慢往下走。

貝誠幾步趕到了夏凡身邊,陪著他跟警察套近乎,沒想到的是,剛走到樓頭,就瞧見一輛桑塔納飛速的開過來,在距離這邊不過十米的地方踩了一下剎車,只聽“嗤”的一聲長音,車在距離幾人不過半米的地方拖著塵土停了下來,貝誠拽住了夏凡,張曉華悶頭走路,差點撞上去。

她今天本就氣不順,這會子差點在自己院裏被碰了,這車子又不是這院子的,立刻就爆了起來,沖著轎車就罵,“開這麽快你趕著投胎去啊,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?你……”

只是話還沒罵出兩口,就聽見哢嚓一聲,車上的門被從裏打了開,穿著一件紅色棉襖的安夏居然從裏面鉆了出來,皺著眉頭不悅的沖著張曉華說,“媽,你亂罵什麽!丟死人了。”

一瞧見安夏,張曉華那股子心火立刻就沒了,馬上跑了過來,拉著她看,“你到底去哪兒了,兩天兩夜都不見人,我都找不到你,把我急壞了。”

安夏可不知道夏凡曾說過的話,不在意的說,“我和朋友出去玩了,”說完,瞧了瞧窗戶,“哎,馬俊,出來見見我媽,在裏面坐著幹什麽。”

馬俊可能被張曉華罵的有點不高興,安夏都和她媽說了半天,這才磨磨蹭蹭鉆出來,露了面。這下子,別說張曉華,幾乎所有人都楞了,這不就夏凡形容的那人嗎?開著桑塔納,一米七高,一雙掉八眉,別提多形象了。

若是夏凡沒說那話,女孩子帶個男孩回來也沒什麽,誰沒個朋友啊!可夏凡剛才已經給所有人打了第一遍印象,還說的這麽準確,何況,這男孩長得實在不討喜,再加上安夏語氣又是在那麽親密,所有人一下子幾乎都是一個表情,這丫頭真是跟人家過了兩天兩夜。

安夏還不知道呢,沖著她媽說,“媽,快點回去給我做飯,我和馬俊在開車迷路了,繞了好久才回來,還沒吃飯呢!”

張曉華哪裏想到安夏竟是真的跟人出去了,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丟大人丟大發了,想著安夏的名聲,惱羞成怒地她直接狠狠給了安夏一巴掌。安夏當場就被打楞了,馬俊也沖了過來,罵道,“你個老婆子,幹什麽打人!”

張曉華卻一把抓住安夏的胳膊,拉著她就走,“回家,跟我回家!”馬俊瞧見了,立刻也追了上去,遠遠地就聽見三個人有爭吵聲,馬俊不知說了什麽,張曉華發了狠,竟是回頭狠狠地也給了他兩腳,安夏大聲的責問,馬俊的狠話,還有張曉華一直向前走的背影,再沒有比這個更火爆的八卦了。

那警察還想跟上去,卻被夏凡拉住了,“我表姐自己回來了,大舅媽肯定要激動一下子,明天他們會去銷案的,真是辛苦了。”胖警察點點頭,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兒,又叮囑了一番,這才離去。

貝誠跟著夏凡往回走,“你安排的?”夏凡認真地搖搖頭,“我不是神,我只知道他們去了哪裏,可管不了他們的腿。”只是在心中,夏凡加了一句,也許大礙神也覺得我可憐,幫幫我吧。

安強家的事兒,在時隔半年後,又成了老頭老太太麻將桌上的談資。有的說當天瞧見張曉華將馬俊趕了出來,有的說聽見馬俊說安夏是他的女人,還有的是,張曉華將安夏打得厲害,直接關家裏了,就為了斷絕他們的關系,讓安夏繼續讀書。但很快,張曉華就發現了不行,安夏的名聲徹底臭了,就算在學校也有人對她指指點點,無奈之下,兩人只好將安夏送到了他表姨那裏讀書。

但無論如何,安強和張曉華卻是再也沒來找過夏凡,這是安強聽了那天的事兒後要求的,安夏還不服氣,可安強卻直接說:“這孩子心狠,隨了他爹了,手段毒,又不要臉不要命,他還有錢了,咱們哪裏惹得起?”張曉華想到夏凡讓她撞死的狠勁,依舊有些發怵,終是消停了。

解決了一樁麻煩的夏凡,送走了谷峰和大姨後,就全心全意辦起了王小虎的事兒。在貝誠的關系和劉律師強大的業務水平下,很快,夏凡就收到了王小虎可以保釋的消息,他們帶著顧芳去了位於市郊的看守所。

幾個人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,大鐵門才呼啦一聲打開,從裏面走出來個提了平頭的人,走路時腳是拐著的,似是看到他們了,他走了幾步停在了原地,沒說話,反而低下了頭。

顧芳眼淚嘩啦一下就落了下來,喊著小虎沖了過去,一把將人抱在懷裏,哭了幾下,又握著拳頭捶著他的後背,罵著,“為什麽不告訴我,為什麽,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想不通呢,媽不在意王瑞啊,媽在意的是你啊,你怎麽這麽傻呢!”

可惜的是,無論顧芳如何捶打,如何哭訴,王小虎卻始終沒說話,甚至,夏凡沒瞧見他擡起頭來。這讓夏凡感覺到不對,瞧著顧芳哭得差不多了,這才過去,“咱們回去吧,小虎也要休息休息。”

顧芳這才停了下來,拉著小虎的手,嘮叨說,“我包了你最愛吃的餃子,大肉的,回去就給你煮,包的多,你敞開了吃都足夠。小虎,你嚇死媽了。”

走在一旁的夏凡就觀察著小虎,發現他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,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,手則握緊了他媽媽的臂膀,卻依舊沒說話。而且重要的是,離得近了,他才發現,小虎那條腿竟是撇的厲害,似是受了不小的傷。

就連顧芳也看出了小虎的不同,她試圖去問,卻看見了夏凡搖頭的動作,楞生生將話憋住了,等著回了家,王小虎洗了澡,吃了飯,卻仍舊不肯說話,也不讓看腿,就獨自回屋了,夏凡試圖去跟他說話,卻發現門鎖了。

王小虎肯定遇見啥事了,夏凡不忍逼迫他,又專門找了看守所的人,因著有上面打招呼,這會兒話倒是好說,只是問到王小虎具體的事兒,他們卻冠冕堂皇起來,只是拿出記錄來,說是王小虎曾經和一個外號巨峰的男的打過架,兩人都被關了小黑屋三天,腳傷可能是那時候弄上的。

巨峰是個小混混,在混戰中砍傷了人,如今已經判了刑,轉到監獄裏去了,夏凡如何打聽?可林慧慧那邊還沒完結,王瑞最近不停催著顧芳離婚,聽林慧慧原先在招待所的同事說,林慧慧想要出了月子就結婚。這是已經破罐子破摔,不要臉到家了。

夏凡沒辦法,直接在顧芳驚呼聲中,踢開了門,沖著兩眼無神躺在床上楞神的王小虎問:“我知道你遇見事兒了,你爸爸不但騙了你,還為了個婊子為了個私生女,寧願送你去監獄,你傷心在所難免。你在監獄的事兒我不知道,可我也明白,你這麽大的孩子,從小就是好學生,去那種地方,難免遭罪。你難受,你不得勁,你心理放不開,我理解,可他媽的王小虎,你知道輕重行不行?

你那王八爹在逼著你媽離婚,還放話說要娶林慧慧,你瞧瞧你媽,她成什麽樣子了?我不求你起來跟他對著幹,你幫過我,這事兒我為你出頭,我就問你一句,那爹你要不要?你是要他不離婚仍舊跟你一家人?還是要他日後離你遠遠地,死不往來?還是,”夏凡頓了頓,“要他跟那女的身敗名裂這輩子永遠滾在泥裏永遠翻不了身?你大爺的說句話,我給你辦!”

夏凡一口氣說了這些,王小虎卻仍舊躺在那裏,夏凡重生以來第一次,有種無力感,他不怪王小虎,當年,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不過是夏家送給顧家的生育機器後,被顧禾捉回來困在閣樓裏,也是這般的不說話,因為腦子裏完全亂了,苦的他說不出。

嘆了口氣,夏凡耷拉著肩膀,轉回頭,準備離開。

沒想到,這時候,卻聽見王小虎冷如冰地說,“我……我要他們身敗名裂,永不翻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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